曾经她面临着五十人小队的围剿都没留一滴血,如今却被整出一条不浅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宋南枳。”霍斯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宋南枳麻利的将碎片捡起来,扔到了垃圾桶里,然后打开了水流,把还在哗哗流血的手在水下冲。

    霍斯年眉心紧锁,一把攥住了宋南枳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疯了?想感染?”

    他将水关上,语气冰冷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宋南枳跟在他身后,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霍斯年取了医药箱,从里面拿出纱布摁住了她的伤口先帮她止血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血流的没那么快了,霍斯年才开始用消毒棉签进行消毒,一点点的擦拭。

    最后,再包扎了起来。

    宋南枳笑道:“还挺熟练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能笑得出来,看来是不怎么疼?”

    这条伤口不算浅,他以为宋南枳会哭,没想到却没什么波澜,从头到尾都像是跟她没关系一样。

    “疼,不过能忍受。”宋南枳语气平静。

    她扭头看着饭团,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此时此刻趴在地板上,委屈巴巴的用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宋南枳道:“不调皮了?”

    饭团哼哼两声。

    宋南枳用没受伤的手摸了它几下,饭团这才重新开心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,这几天别碰水,一天换一次药。”霍斯年声线冷漠,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与饭团的互动。

    明明是因为饭团才搞出这么大一个伤口,现在却跟个没事人似得继续跟饭团互动,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对狗,倒是比对人好。

    想起宋南枳在商场打架,又在巷子里堵着一个女孩拍着视频那一幕,霍斯年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。

    “谢谢霍先生。”

    霍斯年拿着衣服上楼。

    反正今天只不过是回报一下宋南枳的提议,现在也算是两清了。

    回到卧室简单处理了剩余的工作,霍斯年这才去淋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他竟然又梦到了酒醉的那个夜晚。

    女人黑发如瀑的落在漂亮的脊背上,美的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霍斯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梦里挣脱出来,他用力捏着眉心,看了眼时间。

    房门被敲响,高姨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先生,您醒了吗?早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霍斯年起身,从衣柜里拿出一成不变清一色的黑色西装,打好领带下了楼。

    宋南枳正在那啃着面包。

    霍斯年坐在她对面,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及昨天晚上的事,更没有人先开口讲话,一如往常一样。

    直到霍斯年吃完饭打算走了,宋南枳才指了指他的脖子,“你领带歪了。”

    霍斯年调整了一下。

    宋南枳道:“还是歪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如玉的手指伸了过去,帮他整理好,“现在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霍斯年的身子微僵,连忙起身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上了车,许诏有些纳闷的望着他,“先生,您很热吗?耳朵怎么这么红啊?”